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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跑來發這篇,這篇真的是很好看,大推!
還是說一下好了,CP木兔X赤葦,還有黑尾X研磨

原文名稱:《片段》《兔赤》由死而生
發布日期:2017.10.23
作者:芽苗(plurk: strawfish1123)

是ABO世界觀但又是不完全的ABO,總之這裡的ABO元素幾乎微乎其微吧XD

完全只是輔助而已~!!!


對不起我在亂搞(((跪


如果可以接受的話再往下看吧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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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些特例。

在這個將人分為男女根本性別的世界,又用著alpha、beta、omega將人區分。總共六個性別的情況下,還是有人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一方。










標示在身份證性別欄上大大的X,每次都讓赤葦覺得自己是不是缺失了染色體。

就算補個X也好啊,常常會有如放棄般這麼想著。


但可惜的是,佔據在那的X並不表示染色體缺失,而是代表他們是獨立於這六個性別之外的無性體。
當然,想要被確認為無性體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,必須符合下列條件。

第一、從生理結構上來看,並未出現生殖腔,或是任何可能發展成生殖腔的器官。
第二、從信息素來看,並未具有腺體。無法產生自身的信息素外,也無法察覺到別人的信息素。
第三、沒有發情期,也從未有過任何類似的反應。
第四、最後一點,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。直到25歲最後的分化期過了,以上三點仍舊存在。

符合以上四點的人,最終就會被判定為無性體。



所以赤葦京治在25歲生日的這天,看著最後的檢查報告以及嶄新的身份證,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,接受事實。
雖然他本人表示他其實一點都不在乎這樣的結果。

每年、每年,都會有人追著問他檢查結果,好像這是什麼值得關注的大事一樣。猶如賭局般的注目,最後卻總是莊家獨贏,早知道今年就跟著下注了。誰不知道他們在赤葦背後可是真的開了賭盤。
今年是最後一次被這樣追著消息了吧。依照媒體的速度,他被判定為無性體這件事,大概會佔據了頭條。所以說這有什麼好報導的。

將報告隨意丟在桌上,傳了訊息給家人。雖說大家早有心理準備,但真的得到證實之後還是不免有些失望。不停跳動的畫面,閃著家人們傳來的安慰訊息。

所以說,我並不在意啊。赤葦抓抓頭。










「檢查結果怎麼樣?」


果然一進到工作室就受到眾人的注目,關係較好的攝影師,孤爪研磨,在等待赤葦就坐後才小聲的提問。周圍的人雖然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但其實每個人都豎起耳朵,想要探聽目前人氣正緩緩飆升的模特兒,赤葦京治的八卦。

漠然的聳聳肩、用雙手的食指在唇前比了個小小的叉。


「是嗎。」

「預期之內。」

「這樣下次我跟小黑又吵架的時候你就可以來勸架了。」

「那是意外。」


赤葦所說的意外,其實也意外的促成兩人的認識。

外表看起來孱弱的研磨,出乎意料的是個alpha。也許是平時總是一副沒勁的樣子,大家總以為他是個beta或是omega,所以在他傳聞中的竹馬現身時,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
那天的化妝室內氣氛緊張,研磨與正在冷戰中的好友,黑尾鐵朗,站在化妝臺前靜靜的對望,但圍繞在周遭極具攻擊性的信息素可不是這麼簡單。整個空間都充斥滿具侵略性的味道,感受性強的omega早就先一步逃跑了,總是不認輸的alpha也紛紛敗下陣,只能躲在門外喘氣,本來應該最不受影響的beta也被逼的離開。

由此可見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緊張。

差點就要報警了呢!一位不具名的beta事後這麼回憶。
最後本以為會沒完沒了、必須出動鎮壓小組的情況,被赤葦不經意的給打破了。

那時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、偶爾接接找不到人的小廣告的赤葦,拍攝結束後發現手機忘了帶走,返回工作室時看見所有人都躲在化妝室門外其實一頭霧水。不甚理解的鑽過人牆,朝著手機的所在位置前進。

當時赤葦的背影仿佛有聖光籠罩啊!眾多alpha的心中感嘆。

然而偏偏好死不死的,製造出這麼劍拔弩張氣氛的兩人就擋在赤葦的手機前。本來還在思考要不要等他們兩個打完再去拿回手機的赤葦,在看見身後那群人期盼的眼光時,大概瞭解到這個狀況已經持續好一會了。而且還會繼續下去。
嘆口氣。那支手機可是存了好久的錢才買的,而且用不到一個月,自己可是一點都不希望等等遭到波及啊。

最後赤葦邁著步伐,到兩人身邊站定。


「那個,不好意思打擾兩位。」


也許是沒有想過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前來搭話,又或是從來沒有過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斷的經驗,黑尾跟研磨兩人紛紛用驚訝的表情轉過頭看向赤葦。
而赤葦則是對兩人聳聳肩,「方便讓我過去拿一下手機嗎?」順手指了下擺在桌上的靛青色機器。

兩人呆愣的順著赤葦所指的方向看去,啊啊,的確有一支手機在那,然後又轉頭看向赤葦,點點頭後各自向後退了一步。
作了個抱歉的手勢、向前傾身取過手機,「不好意思打擾了。」左右張望一下確定沒有遺漏的物品後,對著依舊呆愣的兩人點點頭,「兩位請繼續吧。」然後利落的轉身離開。

所有人都看著赤葦離去的背影,不知道該說是羨慕還是傻眼。


「小黑。」

「嗯?」

「我們剛剛在吵什麼?」

「……我忘了……」


因為這樣的突發事件讓研磨對赤葦產生些許的興趣。除了他完全不受影響的插入兩人之間外,也發現赤葦身上沒有任何的味道。
不是像beta那樣味道淡薄的幾乎沒有,而是從來存在過的沒有。


「我本來以為你是用了太多的抑制劑,或是已經被標記了。」

「很可惜的是我不需要抑制劑,而且根本沒有辦法被標記。」看了眼一旁服裝師正在擺弄的衣服,「今天有其他人會來?」那衣服的尺碼怎麼看都不是自己的,也不是在場的其他人的。

「那個啊。」知道赤葦在說些什麼的研磨張望了一下,然後像是小動物般嗅了嗅空氣,「來了。」


語音剛落,門就被推開。帶頭走進來的是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小黑,現為男子排球國家代表隊的一員,黑尾鐵朗。
跟在他後面的是名灰髮的男子,身高上看起來比黑尾矮了一些,但身材卻較為壯碩。那人也是代表隊的一員,叫木兔光太郎,總之是個長得像貓頭鷹的傢伙。


「啊啊。」旁邊的研磨難得的發出無奈,不禁讓赤葦好奇發生了什麼事。對於赤葦的不解研磨只是搖搖頭,「只是氣味在騷動而已。」

「是嗎。」還好自己什麼都聞不到。





「呦,好久不見。」率先靠過來的黑尾向赤葦友好的打了聲招呼,赤葦禮貌性的回應。

看他臉上的表情也知道,他只是在為上次的事件警惕。可以頂住兩個alpha的氣味,而且面不改色的來去自如,怎麼想都是個該小心的對象。


但很可惜的對方完全猜錯方向了。


「小黑,收起你那噁心的味道。」

「嘿哎,說什麼呢,我只是在打招呼而已。」

「什麼、什麼,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


一直在一旁遊蕩的貓頭鷹,因為黑尾的警覺而被吸引了過來。能夠讓不論面對誰都表現的輕鬆自在的黑尾這麼警惕,鐵定是個厲害的腳色。


「這位是木兔光太郎,我的隊友。」

「你好!」

「你好,我是赤葦京治。」稍作點頭後看向研磨,「今天是他們先拍嗎?」

「是。」點點頭,擺弄著一旁的相機,「本來想說他們會遲到的,沒想到居然還提早了。」撇了眼一旁偷笑的黑尾。

「沒關係,反正今天也只有排這個行程。」


其實今天的拍攝主題很簡單,應該說只要是研磨負責的拍攝內容,主題都很簡單。但有時候愈是簡單的主題,反而愈難抓到想要的感覺,所以赤葦索性把一整天的時間都空下來。


「小黑,你跟木兔先去換衣服還有整理妝髮。」

「OK~!」


反手拖住還在因為新鮮而閒晃的木兔,跟在工作人員身後進了更衣間。


「他們今天是要拍什麼?」在隔間門關上後,赤葦才將視線轉回。

「一個體育用品的代言海報而已。」

「那我們今天要拍什麼?」

「這個。」將大量的照片散落在桌上,是各式各樣貓頭鷹的照片。有正在飛翔的、打獵的、休息的、求偶的。

赤葦挑挑眉,「你的主題真是愈來愈抽象了。」

「會嗎?」

「不會嗎?」揮揮手上的照片,人怎麼樣都不可能變成貓頭鷹的,所有要如何讓觀賞者一眼就能認出主題,不只是要依賴整個團隊的設計,也很需要模特兒的表現能力。


只有這種時候赤葦會特別覺得慶幸自己是個無性體這件事,沒有omega的嬌弱感、也沒有beta的透明感。雖然沒有alpha的侵略性,但依舊能讓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。
高舉手中的照片、靠在椅背上抬起頭,赤葦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。失去了氣味的輔助,毫無表情的赤葦反而增添許多神秘。

意識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,正想轉頭一探究竟就被按住肩膀。阻擋了照片的是木兔光太郎的雙眼。不同於球場上如同孩子般閃耀興奮光芒,現在的他是暗金色的、猶如潛伏在黑暗中的掠食者。
就著詭異姿勢對望,在聽見相機快門聲時赤葦才驚覺這姿勢有多曖昧。想要閃過面前的木兔坐直身體,就被另一隻手稍稍抵住下巴、阻止了他的去路。

這人是怎麼回事。

沒有遇過這麼奇怪的人,赤葦皺起眉頭、正想開口質問對方的意圖時,木兔卻沉下身、攫住赤葦的唇。

一開始或許是驚訝的,但,該……怎麼說呢?並不是討厭的感覺,雖然說這麼突然的吻怎麼也不能說是喜歡。探進口中的舌終於滿足的離去時,赤葦發現兩人間的動作已經不是曖昧就可以形容的。

木兔的左手正輕撫著赤葦的脖子、手指在喉結處徘徊,右手依舊挑在下巴、維持著赤葦仰頭的姿勢。而赤葦手上的照片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,空閒的雙手正一手一隻的攀在對方的手腕處。

兩人再次眨眼對望。


「還真的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啊。」


低沉的嗓音、輕聲的呢喃,反倒讓赤葦清醒。放開抓著對方的手轉向肩膀,用力推開。站起身朝著工作室外走去。

不停按著快門的研磨接受到一旁詢問的眼神,勾起甚少有所表情的嘴角,「似乎拍到了好東西。」





「你剛剛是發情了嗎,木兔小朋友?」

正聽從指示擺出特定pose的黑尾,小聲的問著旁邊一副心不在焉的木兔,但得到的卻是茫然的神情。有些驚訝對方這麼快就陷入消極狀態,只是親了人家被推開而已,又不是被甩巴掌。看了眼已經放下相機、露出不耐神情的研磨,拍了下木兔的後腦勺,「哎哎,回魂啊,你這樣今天會拍不完的。」

「黑尾。」

「嗯?」向研磨露出抱歉的笑容,不想理會一旁的消極貓頭鷹。

「你還記得因為omega氣味而興奮的感覺嗎?」

「嗚……」剛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水,灌下的第一口都尚未嚥下就聽見搭檔如此驚悚的發言,但原本快要噴出的水在見到研磨展露殺氣的眼神時,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。


下場就是被嗆的亂七八糟、咳到覺得肺跟胃都要吐出來了。尤其是又接收到研磨的嘲笑眼神跟木兔的同情目光後,黑尾覺得提早帶著木兔到場根本是自己找虐。


「突然說什麼變態話啊,木兔光太郎。」終於緩下呼吸的黑尾,就地坐下的喘氣。反正研磨也被木兔弄得心煩逃走了,趁機休息一下也沒關係。

「不,只是,」撐著下巴,難得露出認真思考的模樣。雖然黑尾覺得他應該根本就什麼都想不明白,「剛剛的感覺很微妙?」

「微妙?木兔你居然懂微妙這個字?」

「幹麼,在嘲笑我嗎?」

「不,沒什麼。」面前的木兔依舊煩惱。黑尾在終於成功灌下一口水之後,上下打量著木兔。不論從外型還是內在來看,完完全全就可以說是一個上乘的alpha。擁有與之匹配的力量與信息素,明明有著眾多的omega想要得到他的青睞,但卻沒有一個成功的。
歷任交往的對象總是沒有超過一個月就以分手收場,問木兔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私下詢問對方卻得到了感覺會被吃掉、心裡的恐懼大於對他的愛慕這種詭異的回覆。


嘛,雖然自己也沒資格說人家。


用水瓶敲敲木兔的小腿,把一罐尚未開封的礦泉水拋了過去,看著對方手忙腳亂的模樣,指指通往天台的門,「不要在這種密閉空間一直放信息素,你這隻貓頭鷹臭死了!要放就去外面放!」

「我才不臭呢!」





雖然反駁了黑尾的言論,木兔還是走上了天台。
推開門就看見熟悉的背影,木兔覺得這下進退兩難。想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偷偷離開時,原本背對著門、趴在欄杆上的人就已經轉過頭看著木兔。


現在逃走不就太遜了嗎?!


所以木兔硬著頭皮靠近對方幾步。


「哈哈哈哈,嗨……」

尷尬的打招呼,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對方只是撇了他一眼後就把視線轉回原本的方向。


糟糕,有夠糟糕的!!!


從來沒有被這樣明顯無視過的木兔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沒有辦法,誰叫他無禮在先。搔搔臉頰、四處張望,但卻怎麼也脫不開那人的身影。
與自己相仿的身高,但體型上大概小了不止一個size,說是alpha太瘦弱了些、但又沒有omega般的嬌嫩,整體來看可以算是漂亮一點的beta,或是說精壯一點beta。


大概是太久沒有反應,赤葦不禁好奇木兔在自己身後做些什麼。稍稍回頭觀察,就對上木兔銳利的眼神。


又是這樣,盯上獵物的感覺。


沈默對望許久,最後沒想到是木兔率先敗下陣來。他哭喪著臉、又靠近了赤葦一點。


「為什麼你都沒有感覺啊?!」

「什麼感覺?」

「信息素啊!信息素的感覺!」終於忍不住的把一頭造型給抓亂,赤葦則是在想等一下該如何解釋才可以證明這真的不是他打的。但木兔顯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,自顧自的開始說著,「這時候不是應該要腿軟或是逃跑嗎?不然就是衝上來打一架啊!為什麼你都沒有反應?!你怎麼這麼奇怪!!!」


嗯,我後悔了,我等等的確會揍他一頓。





所以當兩人衣衫不整、一頭亂毛的回到工作室內時,所有人都傻了眼。

身上的襯衫幾乎快要被扯破、頭髮也亂七八糟,唇上的傷口還正在滲血。赤葦重重的在自己偏好的位置上坐下後,即使沒有信息素的警告,也沒有人敢靠近。只有研磨一副不可置信、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昏倒的樣子走了過去。

當然,木兔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原本只是稍微被他抓亂的頭髮全毀了不說,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扯鬆了。眼角的紅腫讓他幾乎睜不開眼。黑尾就算再冷靜也無法冷靜了,走到木兔身旁,鄭重的拍上他的雙肩,「木兔,請你告訴我,你沒有試圖霸王硬上弓吧。」

「……你給我去死,黑尾鐵朗!!!」



最後那天的拍攝當然進行不下去,兩個人臉上掛彩不說,連衣服都弄壞了。在被經紀人痛罵一頓之後,兩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握手言和。然後再次敲定下次的拍攝日期。





「因為對方說你奇怪所以你就生氣了?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總是以冷靜著稱的赤葦,居然因為這麼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痛打了木兔一頓。雖然結果來看是兩個人互毆沒有錯,但一個普通人,大概可以說是beta等級的普通人居然跟一個上等的alpha打成平手,這說出去還真不知道是赤葦要感到驕傲還是木兔要感到丟臉了。研磨決定還是塞口蘋果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。



「所以你就用信息素去攻擊人家然後還說人家奇怪?!」你是小學生嗎?別人不想理你你還一直去弄人家?被打這不是活該嗎?而且居然還打輸你真的是超丟臉的耶木兔光太郎。

「是平手!平手!我沒有打輸他!!!」

「閉嘴吧你,身為上等的alpha還輸給一個連alpha都不是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平手。」

「那是我讓他的!」

「嗚哇~別逗我笑了木兔,你居然還知道讓這個字啊,你不是瘋起來就沒輕沒重的嗎。」

「那……那是因為……」

「因為什麼?」

「因為……」眼神開始四處飄逸,看來真的是做了什麼。

「說吧,」手指敲敲桌面,「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。」

「我……說他奇怪……」

「這你剛剛說過了。」

「然後他就生氣了。」撇撇嘴,「他撲過來揍我的力氣超大的,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制止他。」

「嗯,然後呢?」

「然後……然後就……」

「嗯?」

「然後我就強吻了他。」

「哦,這樣啊。」不以為意的吸了口面前的果汁,看向櫥窗外的風景。沈默了好一陣子,黑尾才又突然轉過頭,「木兔你剛剛說了什麼?」

「我說我強吻了他。」

「你強吻了誰?」

「赤葦啊,是叫赤葦沒錯吧。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「就是那天遇見的那個沒有味道的模特兒啊。」

「所以你臉上的傷是這麼來的?」

「嗯,對。」


那還真是被揍活該,第一次親人家沒有被揍就算你好運了居然還來第二次。

話隨如此,黑尾還是默默的傳了條訊息給他的竹馬。


“木兔那小子好像喜歡赤葦?”



剛聽完赤葦口述事情經過的研磨,瞪著手機上的訊息,然後默默鍵入幾個字、發送。


“不予置評。”










兩人再次碰面的氣氛已經超越尷尬或是劍拔弩張了。只能用冰天雪地來形容。努力展露笑容的木兔,赤葦只用了一個點頭就將他打發。


面前兩人上演著近似於你追我跑的戲碼,讓黑尾不禁用手肘撞了下一旁沒勁的研磨,「我覺得木兔絕對不止強吻了赤葦而已。」

「赤葦說他還摸了他屁股。」扔下震撼彈的研磨使勁的回了一下肘擊,開始擺弄等等要用到的器材。


眼看木兔就要進入消極模式,黑尾趕緊將他帶入化妝室,像是哄小孩般毫不臉紅的說著謊話。「來來來,快讓造型師幫你打扮一下,說不定等等赤葦就會被你帥氣的模樣給吸引了。」雖然那是你上次被揍時的造型。


但這種招式總是對木兔很管用,看著突然滿血的木兔,黑尾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




不過事與願違,開拍之後赤葦早就跑不見蹤影。但木兔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,認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因為木兔的配合,所以整個拍攝過程可以說是非常順利,甚至還提早結束。在看到研磨比出OK手勢的瞬間就飛奔而去的木兔,黑尾疑惑的轉頭,但在看見研磨手上的蘋果派時,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。





三步併兩步的跑上天台,也許該說不愧是運動員,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。但木兔卻覺得緊張,上次留下不太好的印象,這次怎麼說都要扭轉一下。在心中預演了一下等等要說的話,不過在推開門之後的景象卻嚇的他什麼都忘了。

待在天台的赤葦,正倒掛在欄杆上,只要勾起的雙腿一鬆,就會整個人墜落到樓下。


「你你你你你在作什麼啊?!」緊張的抓住赤葦的雙腿,擔心他一個不小心翻下去。

「我在體驗飛翔的感覺。」

「你那是蝙蝠的感覺才不是飛翔的感覺吧!!!」

「啊,也是。」挺腰、撐起上身,正想要撐住欄杆下來時,就被木兔整個抱起,「你幹麼?」

「嚇死我了!我以為你要掉下去了!」

「是嗎。」轉頭看看身後,然後伸手拍拍木兔環繞在自己身上的手,「請不要偷摸我屁股。」

「我……我才沒有!那是不小心的!是抱起來的位置剛剛好而已!」

「那上次也是不小心的?」

「上次是氣氛使然!!!」

「上次那樣的氣氛你也行啊。」都打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情,「真是個怪人。」拍拍木兔的手示意他將自己放下。整理了一下衣服、再次趴上欄杆。


木兔看著這樣的背影,不動聲色。


「你又在幹麼?放信息素嗎?」

「對。」

「還真的是。」無奈的勾起唇角。但可惜因為背對的關係,木兔沒能看見。慢慢闔上眼,什麼都感受不到,也聞不到,「到底,要怎麼放出信息素呢?」放出信息素又是怎麼樣的感覺呢?

沒想過會有人問這個問題,自從分化後信息素的釋放就有如本能般的技巧,不需要學習、也不需要教導,自然而然的,就像呼吸一樣。木兔側頭思考了一會,「就像放殺氣一樣的感覺吧?」

「噗哧!」居然是這種回答,的確很像對方的風格。將臉埋入撐在欄杆上的雙臂,「那放殺氣又是怎麼樣的感覺呢?」

「呃,殺氣嗎?」這可真是難倒木兔了,他煩惱的抱胸思考,「大概就跟放信息素一樣的感覺吧。」


鬼打牆嗎?


知道木兔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形容,赤葦還是執意問出,「那放信息素是什麼感覺?」

「就跟放殺氣一樣。」放棄思考的木兔快速的給出了一樣的答覆,果不其然的看見赤葦轉頭瞪他。


露出往常的笑容向前靠近。看見木兔開始縮短兩人間距離,轉過身、靠在欄杆上。直到木兔在他面前站定後,挑起眉。
認真打量了一下木兔,上身穿著代言的排汗背心,因為貼身所以肌肉線條突出,令人安心的健壯胸板及壯碩手臂,典型運動員的寬肩窄腰。下身則是全黑的壓力褲,與他眼眸同色的線條將腿部修飾的更加細長。但赤葦很清楚這雙腿所飽含的力量。


再次向前一步,兩人之間幾乎毫無縫隙。木兔將手搭上欄杆,把赤葦圍在自己所形成的圈中。因為兩人的身高所差無幾,身子前傾的木兔反而顯得矮了一些些。由下往上的角度看去,赤葦的臉部線條顯得更加迷人。


「我可以親你嗎?」

「有拒絕的選項嗎?」

「當然沒有。」





正在吃午餐的黑尾看見兩人有說有笑的出現時,覺得是預料之中,但又有點預期之外。一旁的研磨依舊表示不予置評。


「所以到底要怎麼作?」

「嗯,這個嗎。」木兔煩惱的搓揉下巴,然後像是想到什麼打了個響指,「我想到了,你先找一個你喜歡的目標。」

「嗯。」赤葦環視四周後點點頭,目光正盯著某個角落。順著赤葦的目光看去,木兔其實不明白那裡到底有著什麼。

「然後看著那個東西,想像有什麼味道或是煙霧還是觸手之類的從身體冒出來。」

「感覺有點噁心啊。」

「哎呀你先試試看嗎!」

「嗯,好吧。」



咀嚼到一半的黑尾停下了動作,小聲的和研磨討論那兩人的奇怪行為。


「我覺得木兔是在教赤葦怎麼放信息素。」

「可是赤葦又沒有他要放什麼?」

「嗯,也是。」黑尾嚥下口中的食物,「等等,你剛剛說什麼?」

「赤葦沒有信息素。」

「喔。」


黑尾覺得他發現了天大的秘密。



「如何,有感覺嗎?」

「我覺得我聞到了。」

「哦?!聞到什麼?」我的信息素的味道嗎?

「飯糰的味道。」一臉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感受,然後拋下呆愣的木兔,走向剛剛自己盯著看的位置,打開飯盒、拿出飯糰大口咬下。

傻愣在原地好一會的木兔,在赤葦吃完第一個飯糰後才反應過來,大步的走去,「等等,不是飯糰啦!是信息素!信息素!!!」
「你不要再吃……嗚哇!!!」


已經吃飽的黑尾看了眼被赤葦用力推開、滾了好幾圈終於在牆角停下的木兔,開始相信之前說赤葦力氣很大這件事。
像是知曉黑尾想法的研磨則是默默的吞下最後一口蘋果派,「你沒跟木兔說赤葦有護食行為嗎?」尤其是飯糰,絕對不要想去碰。

對此,黑尾聳聳肩,看著從地上爬起再次跑過去而又被推開的木兔,「我怎麼會知道。」










「你跟那個赤葦怎麼樣了?」

「哼嗯?」仰頭、按壓水瓶,大口的灌入飲水。


對方投過來的問號,讓黑尾不禁覺得前一陣子的事情都只是幻覺。


「赤葦啊,赤葦京治。」抓抓頭,拔開水瓶的瓶口,「就是上次你跟他打了一架的那個模特兒。」

像是終於明瞭黑尾在說些什麼,維持著喝水的姿勢點點頭。直到滿足後才鬆開嘴,長嘆一口氣,「沒怎樣啊。」

「沒怎樣是什麼意思?」

「就……就沒怎樣啊。」把水瓶蓋上,「是要怎樣嗎?」

「你們上次親成那樣,說沒怎樣鬼才相信。」

「也才親幾下而已。」將水瓶放下,撿起一旁的毛巾。

「嘿哎~」看著木兔胡亂擦臉的動作,「你不是喜歡他嗎。」

「嗯,喜歡啊。」悶悶的聲音從毛巾後傳出,「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。」


對於這樣的回覆,黑尾撇撇嘴,然後拿起自己的毛巾朝木兔的臀部用力甩下去。
拿起手機、不理會一旁怪叫的人,離開體育館。





“木兔光太郎那個渾蛋!”


手機上一閃而過的訊息,打斷了研磨的思緒。比了個休息的手勢,拿起手機快速的打字。

也許是很少見到研磨這樣愉悅的神情,赤葦不禁好奇的探過頭。
從其他人的反應看來,研磨似乎是真的很高興,他們說整個味道都緩和了下來。


「怎麼了?」在一旁坐下,工作人員立刻圍了過來,遞水、擦汗、補妝。

「沒什麼。」搖搖頭,「我剛贏得了一個星期的蘋果派,照三餐供應。」

知曉這對研磨來說這是最大的獎賞,吹了聲口哨,「恭喜。」





對於供應商赤葦心裡大概有個底,但他沒有想到的是,送貨來的時候還附贈一隻貓頭鷹。
跟在黑尾身後出現的木兔,在看到赤葦的一瞬間露出了像是看到寶物的神情,但卻只是得到赤葦的冷淡點頭回應。


看來真的很難有什麼。

黑尾將盒子打開,拿出一塊遞給旁邊已經眼睛發光的研磨。


「赤葦對誰都這麼冷淡嗎?」

「算是吧。」


要真說起來,研磨屬於不好親近也不好相處的人。而赤葦,則是屬於不難相處,但不好親近的一方。在打入他的世界之前,誰都很難見到他的熱情。

垂頭喪氣走回來的木兔,哭喪著臉在黑尾旁邊坐下,一向精神的頭髮也向兩邊撇開。


「你也太快放棄了吧。」

「他都不理我……」

「你不是跟他講話講的很開心?」伸手想嘗嘗帶來的蘋果派,卻接收到研磨散發出的濃重且帶有攻擊性的信息素氣味。

「對啊,但他就只是一直看著我笑,什麼都不說。」

舉起手擺出投降姿勢,空氣中的氣氛才慢慢緩和,「你好遜哦,木兔光太郎。」

「現在怎麼辦,以前我都是怎麼作的?」

「你怎麼會問我?」將手撐在桌上,扶住臉頰,「你以前根本都是別人來貼你,哪一次是你自己去追別人的?」而且你滿腦子排球,根本就沒想過這種事情吧。

「嗯……」歪著頭,思考了一下,「好像也是。」

「你再不動作就要沒機會囉。」一直在旁邊啃著蘋果派的研磨,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給出警告。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赤葦後天要出國去拍另一個代言的海報,所以只剩下明天還會過來。」向黑尾伸出手,對方立刻遞上一塊新的蘋果派,「下次再過來是一個月後的事情。」舔舔沾滿派皮的手指,「但那之後我跟他有三個月的合作時間。」

「是因為你的個展嗎?」

「對。」點點頭,再次的張口咬下手中的食物。

知道研磨一旦開始進食就不會想要跟其他人互動,黑尾拍拍木兔的肩膀,「你也聽到了,自己好好加油吧。」然後手掌下滑到後背,用力的拍下,「不要再放信息素了,臭死了!!!」

「我才不臭!!!」





再次開拍時,赤葦換了一套衣服。一身的純黑色調,卻配了一條艷紅的領帶。化妝師正努力的在眼角的地方補上點點殷紅,然後是暗紅色的唇。額頭處開始綻放同樣色調的花紋,有如藤蔓般攀爬在赤葦的左臉,一路向下隱沒在領口。

木兔覺得這個整體的氣場讓他不太舒服。尤其是在開拍後赤葦的眼神。


沒有任何波瀾、沒有任何生氣。


蹲在牆角盯著赤葦開始在工作室搭建的佈景內隨意走動,研磨也按照自己的感覺選擇按下快門的時機。
偶爾會伸手摸摸一旁的花飾,有時則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思考。

最令木兔感到毛骨悚然的畫面,是赤葦捧著人類頭骨的模型、側坐在散落一地的人類四肢模型中,親吻手中頭骨的額頭,然後露出瑰麗的笑容。


眼中毫無生氣。


接著赤葦扯去領帶,隨意的拋出佈景。解開最上方兩顆扣子,可以看見蜿蜒的圖騰佈滿左胸口。木兔伸出舌舔了下嘴角,他在想,如果脫下那礙事的衣服,畫面會有多美好。

出乎意料的,赤葦沒有繼續解開扣子,而是稍稍側過身,然後將衣角拉出、抬高,出現在木兔視野中的腰腹跟他想像的一樣,勻稱、沒有一絲累贅,覆蓋在上面的花紋讓這畫面變得色情。


赤葦的動作並沒有停下。


逐漸拉高的衣服、可見的肌膚範圍逐漸擴大。在衣服的高度到達肩膀時,赤葦卻放開了右手,原本抓住右邊衣角左手順勢滑到左邊、然後猛力一扯,四散的扣子還有布料的撕裂聲。

如果可以由他來扯開該有多好。


視線順著露出全部的胸膛開始下滑,緊實的腹部,隱約看的出漂亮的線條。放下的右手原本抵在胯部,先是手指輕撫左側的腰、上滑,從胸部肌肉下方滑至正中間,接著整個手掌貼上、用力的按著右胸上移。

真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記。


手掌張開、緊握脖頸。

真想狠狠咬下。


游移至唇、用力抹去。

想親吻。


右手像是失去動力墜落。赤葦抬起頭,看著天花板上的吊飾。


木兔就這麼盯著看,雙手不自覺的握拳。

時間靜止了一會,木兔回過神時,發現研磨已經放下相機,正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他。黑尾則是在他旁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
「木兔。」

「嗯?」

「你發情了。」





被扛上肩帶進工作室外的小隔間時,赤葦才剛從情緒中恢復。靠著牆、坐在地上,木兔近在咫尺的臉讓他不自覺的向後縮了一下。


「你做什麼?」


沒有回覆。

木兔就只是盯著他看,一動也不動的盯著。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,赤葦稍稍皺眉。想要推開對方,卻被抓住手腕、重重的按在牆上。
狹小的空間無處可躲,動動手腕,那人卻更加用力的收緊。


「痛……」


吃痛的發出驚呼,然後感覺到手腕的壓力稍有減弱。看向眼前依舊毫無動靜的人,赤葦開始轉頭張望。

但卻被用力的扳回。

再次與那人對望,銳利的眼神。赤葦看懂了他眼中的情緒。


「木兔你……你發情了?!」


眼前的人更加湊近,赤葦想撇開頭也辦不到。試圖踢開那人,卻被早一步插入雙腿之間。


「等等,木兔!等等!」再次扭動身體,「你找我也沒有用啊!」


不過對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赤葦的話,傾身向前。有什麼濕軟的東西在肩頸滑動,赤葦再次激烈的反抗。


「那裡什麼都沒有!你放開我!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
許久未出聲的人終於有了反應。低沉、沙啞,聽起來就像在克制著什麼。


「所以,這樣就好。」乾燥的唇在那處應該有著什麼東西的位置磨蹭,「讓我……抱你一下。」


原本鉗制下巴的手已經扣上腰部,赤葦整個人被往木兔的方向帶。
抬眼撇了下還被壓制的手,動了動。卻見木兔抬起頭,帶著小動物受傷般的神情。


「我不會走的,但請你放開我的手。」


猶豫了一下,還是鬆開了。

赤葦轉了轉重獲自由的手腕,然後自然的垂下。他不想給他希望但也無法推開,只能任由木兔將他整個人用力的揉入懷中。
長嘆一口氣,仰起頭、閉上眼。





尋著味道趕來的黑尾,手上正拿著必要時可能得派上用場的鎮定噴霧。推開門所看見的畫面讓他有些不知所措,跟在一旁的研磨則是舉起相機,按下快門。


「這要怎麼算?」

「沒輸沒贏囉。」


木兔緊抱懷中的赤葦,不斷的克制體內湧出的慾望卻無法停止顫抖。而赤葦大概是累了,閉著眼、毫無反應,仰著的頭歪到一旁、雙手垂落身側,配上他被帶走前尚未卸下的裝扮,就像是一支殘破的傀儡。










「木兔今天沒有跟你一起來?」看見前來進貢的人只有一個,不禁有些訝異。

「怎麼,你想他?」將手上的盒子交給早就舉高雙手在一旁待命的研磨,轉而到赤葦旁邊坐下。


對於黑尾的調侃,赤葦只是聳聳肩。


「他因為發情所以自我隔離了,現在應該關在宿舍裡面吧。」

「隔離?」

「嗯,因為木兔現在沒有交往對象,所以他只要發情期到了就會把自己關在宿舍裡。」

「是嗎。」接過研磨遞來的盒子,從中取出一塊。

「喂!你怎麼就分他吃卻不給我吃一點?!」

「小黑一點貢獻都沒有。」

「這蘋果派不是我貢獻的嗎?!」

「這是稅收。」

「稅收?!」


看著又開始沒有意義爭吵的兩人,赤葦咬下一口。蜂蜜色的內餡流出,像極了那人的眼睛。伸出舌舔去沿著手指流下的糖液,聽見快門的聲音。
抬眼就發現那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吵鬧,正一個拿相機、一個拿手機的對著他猛拍。不理會那看似詭異的舉動,赤葦沿著掌根一路向上、到手指,然後捲起咬出的開口、吸吮。
終於將手上的食物消滅後,就看見手機下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壓了一張紙條,上面寫了木兔的名字還有地址,然後附註了肉。大概知道是誰做的,手中的紙片翻轉了幾圈,就被塞進皮夾。


一旁的黑尾忙碌的按著手機,不一會就收到了回覆。
訊息傳送者是木兔光太郎。


“黑尾鐵朗我討厭你!!!”










拿著提袋,裡面裝了黑尾推薦的燒肉便當。看了眼面前的房號,與紙條上完全吻合。拍拍放在口袋裡的鎮定噴霧,腦中迴盪研磨的話語。


「木兔是個善良的人,而且單純。但有時候,單純就是最可怕利器。」


有些猶豫了。





啊啊,遜斃了,我。


趴在床上,將室內溫度調到最低。木兔揉了揉臉,開始回想上一次發情是什麼時候。

早就不記得了。

跟小孩子一樣不喜歡吃藥,所以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等待發情期的結束。聽從醫生的建議,在低溫中渡過,就像冬眠一樣。


一個月啊,好漫長。


戳戳剛剛黑尾傳來的照片,想到剛剛自己對著黑尾傳來的影片所做的事情,不禁羞愧的縮進被窩裡大叫。


什麼好好享用,我都快死了啊!!!


用力的拍打枕頭,像蟲子一般的在被窩裡扭動。然後用力揮開棉被大口喘氣。





本來正在沈睡的木兔被突然的訊息聲吵醒,看了眼手機螢幕,顯示訊息傳送者為黑尾。不是很情願的點開,因為大概只是些嘲笑他的話語。


“哎,傻貓頭鷹還好嗎?”
“別說我不夠意思,給你個好東西看看。”

-對方傳送照片,是否接收?-
-對方傳送影片,是否接收?-

“請好好享用。”


所以說當初應該直接刪掉的,沒事按什麼同意。打開之後看到的畫面,讓木兔原本平撫的情緒和慾望,再次達到高峰。
再回過神時,手上的體液昭示他剛剛做了什麼。對自己一陣生氣之後,還是按下了保存。然後偷偷將赤葦的照片設置成桌面。


至少,在這一個月,就用這個來安慰自己吧。


繼續怨嘆自己的糟糕時,就聽見門鈴聲響。

會是誰?就算黑尾平時再喜歡挑釁他,也絕對不會選在這種時候。
煩躁的從被窩爬出,途中還被掉落在地上的枕頭拌了一下。生氣的將那擋路的東西給一腳踢飛,結果不幸砸落了桌上的檯燈。
木兔憤怒的在房間一陣狂吼,門鈴聲再次響起。

打定主意要去臭罵那個打擾他的人一頓,不論是不是對方的錯。
用力打開門不到一秒鐘又重重的甩上、上鎖。驚慌的將背抵在門板上,好像門外的人會衝進來似的。


糟糕!糟糕糟糕糟糕糟糕!!!剛剛還對著別人的照片自慰結果真人出現了該怎麼辦?現在上線求救還來的及嗎?
裝作不在家根本不行因為剛剛門都開了!所以說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啊木兔光太郎!!!
緩緩滑下,坐在地板上抱著頭。

現在絕對不能讓他進來啊,他可沒有自信可以克制住自己。


「木兔?」


啊啊,不行,真的不行。


「木兔你還好嗎?」

「……我很好……」

「聽起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。」

「我很好!」用力抬起頭,撞在門板上的後腦勺發出好大的聲響,開始蔓延的刺痛讓自己有些冷靜了。


對方似乎被嚇到了,沈默了好一陣子。


「我帶了燒肉便當來,黑尾說你喜歡這間的燒肉。」


啊啊,黑尾你真是……


「我掛在門把上,你記得拿。」


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然後是腳步聲。木兔等待了一會,聽見電梯開門的聲音、然後又關上。轟轟的運轉聲,停止。
直到外面一片安靜之後,木兔才抓抓脹痛的後腦、狼狽的爬起。從貓眼向外看去,確定沒有人之後,粗魯的把鎖打開、壓下門把。
掛在門把上的塑膠袋因為木兔的動作大力的晃動著,然後掉落。嘆口氣、彎下腰,伸出的手就快碰到時,一股力量將他推倒在地。

失去支撐的門緩緩扣上。


「可惜了呢,這個便當。」


木兔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拾起袋子,反手到身後、落鎖。


我完蛋了。










把自己反鎖在浴室內已經半個小時了,外面的人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。

在看清來人後,木兔慌張、狼狽,手腳並用的向後逃去。在經過第一個門時,想也不想的就衝了進去。

結果就是現在自己把自己困在浴室裡面。

縮在浴缸內抱著膝蓋,木兔想要不要乾脆把冷水打開算了。不過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,不知道對方在做些什麼。抓亂了頭髮,又好好的梳理,然後再重覆。
等到分針都走完一圈了還是沒有進展,木兔覺得他無法忍受。小心翼翼的打開門,探頭出去卻什麼都看不見,躡手躡腳的移動,明明是自己的房間,為什麼搞得好像自己是要來偷東西一樣。
客廳、廚房都沒有人,掉落的便當正好好的放在廚房餐桌上,最差的情況就是對方在他的房間而且還躺在床上。

偏偏實現了。





那人蜷曲著身體在木兔床上睡著了,一旁放著木兔的手機。貼著牆壁以免自己壓到床把對方驚醒,取回手機後木兔有些感嘆自己的腰力。點開畫面發現桌布變了,是剛剛躺在自己床上的自拍照。捂住口鼻、蹲下,嘴裡發出無聲的吶喊。


有夠糟糕的!!!


點開通訊軟體想要跟黑尾求救時,就發現對方已經把自己加入好友,木兔覺得他真的要瘋了。視線撇到一旁地上的枕頭,跪在地上爬了過去,想著至少帶上自己心愛的枕頭然後到浴缸裡窩一晚好了,對方明天出國所以明天一定會離開的,但在轉頭看見那人已經張開眼睛並跪坐在自己床上半回身時,木兔手中的枕頭再次落地。


大概是無法再抑制了,赤葦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枕頭沒有反應。一個人影籠罩在上方,站定許久。


「你喜歡我?」


對方沒有回應。


「漂亮的東西誰都喜歡……嗎?」


自嘲的勾起唇角,這猶如啟動的訊號。被抓住右肩用力扳過時,赤葦沒有任何的反抗,任由對方將自己推倒在床上。跨在上方的人脫去上衣,伏下身想要親吻,赤葦側頭想要閃躲的動作被抓住頭髮狠狠的阻止。
不同於之前溫和、親昵的感覺,赤葦覺得現在充滿了侵略,如果太過大意可能就會整個崩潰。
但不論怎麼防守,想要敵過正處於巔峰的alpha本就不可能,況且他還只是個普通人。

無法克制的嗚咽,連身體都開始顫抖。感覺到眼中的濕潤,大概連眼角都殷紅一片了吧。想要閉上被迫張開的嘴卻被早一步掐住,發出抗議的悶哼卻被視為挑逗。
終於可以大口呼吸時,對方早已將目標轉移,鉗制的手正順著脖頸下滑,唇則是沿著下巴的線條來回啃咬。原本抓著頭髮的手突然遮蔽了視線,並用力壓下迫使自己抬起頭,另一隻手則是用力扯著領口、露出右側肩頸,然後是尖銳的刺痛。
知道對方做了什麼但怎麼都推不開,即使自己疼的叫喊也沒有用。幾乎是手腳並用的想逃離,最後只落得氣力用盡的下場。


無力反抗了。


等到那人終於滿足的離開,赤葦覺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。那人抬起上身,從嘴角流下的血珠讓赤葦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咬了一塊肉下來。所以在後來的親吻中嘗到血腥味,也就不是那麼的意外。


「我喜歡你。」


許久未出聲的人終於開口了,但卻只是在回覆赤葦的前一個問題。


「所以,請不要拒絕我。」


真是,任性的人啊……


赤葦看向對方認真的眼神,揉了下剛剛被抓亂的頭髮。招招手要對方低下頭,卻在那人逐漸靠近時,拿出先前準備好的鎮定噴霧朝著他的臉猛噴。
毫無防備的吸入專門設計來安撫alpha的藥劑後,一瞬間的呆滯反而成了赤葦逃脫的空檔。被用力推下床、滾了幾圈。


「一如既往的單純啊。」


從床上爬起,順手再噴了幾下。
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,牽扯到傷口時頓了一下,「咬的還真用力。」


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清醒不少,卻只是維持著原先的姿勢。赤葦扯開衣領露出還在滲血的傷處,「這個禮物我就收下了。」





“搞砸了……”


不解的看著訊息,黑尾決定之後要好好拷問木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








赤葦回國已經一個月了,但木兔卻提不起勇氣去見他。
偶爾會去探班的黑尾,每次前往都會進行邀約,卻總是得到拒絕的回覆。收到訊息的隔天,黑尾用盡辦法想要讓木兔說出發生什麼事情,但他卻絕口不提,另一個當事人不在國內,所以即使想透過研磨打聽也辦不到。
不過在回國後第一次見面,看到對方頸側的疤痕時,突然覺得事有蹊蹺。


「你被標記了?」


故意用驚訝的語氣問著,聲音大到連一旁的研磨都轉過頭。


「並沒有。」脫下上衣的手稍有停頓,但還是俐落的解開鈕扣,「你不知道我沒辦法辦法被人標記嗎?」

「不知道。」其實是知道的,「我以為你脖子上那個是標記的痕跡。」

「就當作是吧。」

「什麼?」


對方不再回答,倒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




「木兔。」

「嗯?」


眼前的人正在進行自主練習,看他流暢的拋球、助跑、擊球,一切都完美的令人移不開視線。但即使是最上盛的alpha也敵不過超載的練習量,更何況眼前的人已經這樣過度練習第二個月了,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受傷。


「赤葦他被標記了。」

「……蛤?!」


準備跳起的人突然停下,落下的球不偏不倚的打在頭上。看著眼前痛的抱頭倒地的人,黑尾只覺得好笑。


「是你幹的嗎?」

「他不是不能被標記嗎?」

「原來你知道。」


打滾的動作已經停止,沒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

「你做了什麼,木兔。」

「我好像被拒絕了。」





「所以那之後你都沒有傳訊息給他?」

終於得知當天事情始末的黑尾,將水瓶丟了過去。木兔有些沮喪的在一旁癱坐,兩手捧著水瓶轉動。

「有啊,但他沒有回我。」

「你傳了什麼?」

「對不起。」


你這樣是要人家怎麼回覆?


「說不定他想聽的不是這個。」雙手背在頭後,「不然你傳個訊息跟他約吃飯看看。」

「這樣他就會回了嗎?」

「不知道。」對木兔露出笑容,「但總要試試。」










完成一個階段拍攝的赤葦,在看見研磨的休息手勢後,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氣。以往總能按照研磨所想的表現出他想要的感覺,但這次的主題卻是他最難以拿捏的內容。
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、趴倒在桌上,難得這樣表現出情緒的赤葦,反而讓人不敢靠近。


「有這麼困擾嗎?」


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旁邊的研磨,正一張張的確認剛剛的作品。赤葦擺擺手,算是表達尚可應付。


「找個人談場戀愛試試?」


啪答!

手臂倒在桌面上。研磨難得的笑出聲。


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。


「之前那個木兔不好嗎?」

「他很好。」收回手,緊緊抱住頭,「什麼都好。」


但也什麼都不好。





依舊沒有回覆的訊息,木兔甩開手機、躺倒在床上,將臉埋進床鋪,試圖嗅聞上面的餘味。










最後一個月,最後的進度。

眼看整部作品即將收尾,但赤葦卻失常了,最後一幕的畫面怎麼都不能讓兩人滿意。前所未有的煩躁感正圍繞在赤葦身旁,連研磨都不敢隨意搭話。

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

「研磨。」

「嗯。」抱著手機快速的打字,看來是正在向他的竹馬訴苦。居然可以把一向悠哉的研磨逼到這種地步,看來事態果然有些嚴重。

「我有想拍的東西。」

「你是指什麼。」

「大概是這個主題之外的,但……或許又有些相關。」

「是嗎?但我覺得你表現的已經很好了,可能不需要額外的輔助。」

赤葦搖搖頭,壓抑的聲音傳來,「我想再拍一些,也許不是你想要的,但我想再拍一些。」

「好。」收起手機,拿起一旁的筆記本,「那你說說看你的想法。」

「什麼都不需要。」

「蛤?」

「我給你時間地點,你來就可以了。」頓了一下,「你自己一個人來。」


不同於平時的赤葦,聲音中帶有些許的痛苦。研磨雖然不知道赤葦真正的意思,但在經過幾秒鐘的思考後,還是決定答應赤葦的提議。


「那你再傳訊息給我。」


赤葦點點頭,重重嘆了口氣。

這樣的掙扎與愛慕,我就讓你瞧瞧吧,存在於這之中的痛苦。





這不是研磨第一次來赤葦家,所以並不陌生,但看見房間的門沒有關上,這倒是第一次。

有些好奇呢。


收到赤葦的訊息時,說實話,是感到吃驚的。時間不是問題,疑惑的是地點,赤葦家。並不明白那裡有著什麼可以讓赤葦傾心的地方,所以研磨一直在抵達前都懷著不太理解的心情。


「我只有個要求。」

「請說。」

「除了我以外的東西,請不要拍的太清楚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字面上的意思。」


研磨一直覺得某些程度上,他可以說是非常瞭解赤葦的,但現在他卻是真的搞不懂赤葦的想法。


「然後,」認真的看向研磨,「也請不要讓你以外的人知道你等一下看到的。」


點頭,算是給出承諾。


面前的赤葦突然笑了,「那接下來,你就跟往常一樣,隨你喜好的按下快門吧。」


起身,開始往房間走去。跟在後面的研磨打開相機,說實話,等等到底會看到什麼一點把握都沒有,這不免讓一向沒什麼情緒起伏的研磨感到緊張。





不停的按著那小小的鈕,一開始的壓迫、窒息感已經散去,現在的研磨正專注的在呈現他想要的畫面。赤葦依舊是隨性的擺出姿勢,但每一個動作都讓研磨感受他的痛苦與掙扎。

看著那人微笑、輕撫,用臉頰磨蹭,明明是飽含愛戀的動作卻讓人心碎。


「赤葦。」

「嗯?」

「你有紅色的繩子或是領帶之類的嗎?」

「嗯。」點點頭,搖搖晃晃的走到衣櫃前,打開、開始翻找。


研磨覺得他必須加快動作,再這樣下去,赤葦或許就會崩潰。





“赤葦京治那人,根本是個變態。”


反覆看著這條訊息,黑尾搞不懂研磨的意思。去探班的時候,兩人也沒有吵架的跡象,而且研磨也不是會隨便給人評價的人。


到底發生什麼事情?


「赤葦都沒有跟你聯絡?」

「沒有。」

「這樣啊。」拿起毛巾抹了抹滿是汗珠的脖子,看來是真的被拒絕了。

「不過我傳給他的訊息他都有讀。」

「啊?訊息?」

「早安、午安、晚安之類的,有時候是問他吃飯了沒、或是出去吃飯的照片之類的。」轉頭對黑尾笑著,「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。」

「他一次都沒回?」

「嗯,一次都沒有。」


這太奇怪,明明是自己主動加了對方為好友,為什麼都不回覆訊息?
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加?為什麼不封鎖?


覺得理不清這一切的黑尾大口灌著水,正想傳訊息向研磨探聽一下消息,對方就出現了。

黑尾覺得不可置信,這麼多年的交情,他還真是頭一次來探他的班。


「哇嗚,稀客。」

「我不是來找你的。」

「喂,我真的要心碎了啊。」


不理會黑尾捂著胸口倒地的模樣,研磨徑直的走到木兔面前,從隨身的背包中掏出一張照片。
有些疑惑的接下,但在看到照片後卻說不出半句話。

照片中的人物是赤葦沒有錯,全身赤裸的跪姿背對鏡頭,頭上綁著紅色的布條,看這位置應該是遮去了視線,雙手被反綁在身後,手腕垂落的地方剛好遮住了臀。他面前的佈景模糊一片,看不清到底有著什麼。

但整個畫面所呈現出的濃重悲傷感,讓木兔覺得有些喘不過氣。


想要的,明明就在面前,但卻怎麼樣也得不到、也看不到。


「這是赤葦的地址。」將紙條塞進木兔手中,「他最近狀況不太好,從今天開始休息三天。」


木兔捏著紙條想要接過卻怎麼也抽不出,疑惑的看向研磨。


「赤葦他常常忘記鎖門,所以進去之後記得幫他上鎖。」





黑尾站在體育館門口看著木兔頭也不回的背影,小聲的說著,「我需要幫他跟教練請假三天嗎?」

「你可以這麼作。」










還真的來了。木兔沒想到一回神,自己就站在赤葦家的門口,明明剛剛還在談論對方都不回訊息的事情。
不加思索的轉動門把,發現真的沒有上鎖,輕聲的進入後,小心的把鎖扣上。

很普通的房子,但很乾淨,不如說東西很少,跟自己堆滿了喜歡的東西不一樣。走到底就是赤葦的房間,木兔側耳偷聽了一下,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打開這扇門,就會看見他了。木兔心中這麼想著。但搭在門把上的手卻怎麼也提不起勇氣。


搞不好這一次就是最後一次見面呢。如果可以,真不想就這麼結束。


原本握緊的手又鬆開。


不,不可以就這麼結束。


轉動門把。





在腦中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看到的景象,結果沒有一個是對的。
眼前的畫面讓木兔愣在原地。


鋪天蓋地,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
不止是牆壁,連天花板都是,這種濃重的壓迫感讓木兔差點就要轉身逃離。


目光所及之處,全都貼滿了木兔光太郎的照片。


不過在看見躺在床上熟睡的赤葦時,才又想起他的目的。


如果這麼喜歡我的話,為什麼總是在遠離我?


在房間裡繞了一圈,有些照片連木兔自己都沒有看過,但比較讓他驚訝的是,連他高中時期的照片都有。


照裡說,那時不會有人這麼注意他才是。


直到他發現書桌上的相片,是高中排球部的全員合照。除了一軍的隊員外,平時幾乎不曾見面的二軍、三軍也在其中。
仔細端詳照片中的自己,跟現在一樣愛出風頭,與那時的隊友們勾肩搭背的在畫面正中間,笑的無憂無慮。


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張照片。


再仔細看了下,在畫面的角落發現了赤葦,就跟現在一樣,安安靜靜的、輕輕的微笑。
好像有什麼回憶從腦海深處跑了出來,是二年級的時候,那時新生剛入部,好像有那麼一個人,記得他雖然個子不高但作為舉球員卻是表現出眾。擁有幾乎超越先發球員的技術,但卻怎麼都上不了一軍,為什麼?


為什麼?


因為他不是個alpha,記得那時教練是這麼回答自己的。就因為他不是個alpha所以始終沒有機會跟他一起站在球場上。
後來一軍獨立到別的體育館練習,兩人就沒有再見面了。而滿腦子排球的自己,也就慢慢淡忘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人。

第一次見面沒有認出對方的自己,真的很差勁啊,還說喜歡對方。難怪赤葦總是一副無奈的樣子,因為自己這樣的表現。

放下相框,開始掃視這布滿赤葦世界的照片。從高中到大學,有學校球隊的還有職業隊的,最近兩年的少了些,或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。

轉身,在赤葦的床前站定。現在,該怎麼作呢。





躺在床上的赤葦,似乎終於察覺有人入侵到自己的空間,緩緩張開眼。察覺不到信息素就是有這種壞處,人家都跑進來了自己還不知道。因為是面對著牆壁的關係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木兔的照片。伸出手指戳了下那人的臉,「晚安,木兔前輩。」


在赤葦身後看著這一切的木兔,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壓抑了。


「你喜歡我。」不是問句,是肯定句。


沒有想過木兔就站在自己身後,赤葦先是愣了一下,才驚慌的轉頭。發覺真的是木兔時,赤葦連忙爬起,不斷後退,直到背都靠上牆壁都還試圖逃離。


「你喜歡我。」木兔又重複了一次,同時也向前靠近著。


看著對方已經爬上床,赤葦左右張望了一下,正想從旁邊逃開時,就被木兔迅速的堵住去路。


「你喜歡我。」

「我沒有!」


大聲的反駁,但卻無法讓人信服。


「你喜歡我!」

「不,我沒有!我沒有喜歡你!」

「你喜歡我。」將赤葦擁入懷中,對方開始掙扎,「我也喜歡你。」掙扎更加劇烈了,「對不起,沒能在一開始就想起你。」

這句話像是魔咒般,赤葦停止了所有的反抗。察覺赤葦不再抵抗,木兔拉開點距離看向他,「但我真的很喜歡你。」





是誰先靠近的已經不重要了,赤葦近乎瘋狂的扯著木兔的衣服,而木兔也終於實現他之前的願望,扯開赤葦的上衣。

用力的在赤葦身上留下印記然後咬住他仰起的喉嚨。聽見他無法克制的聲音,木兔覺得這比任何一次發情時的做愛都還要興奮。
將赤葦扶起,讓他面對著牆壁跪著,一隻手沿著腹部下滑然後握住已經興奮的下體,另一隻手則是沾滿了剛剛從床頭拿來的乳液,試圖探入體內。


「木……木兔……」


雙腿有些癱軟,但卻因為木兔的手而無法動彈。兩隻手無助的扶在牆上,有些照片還因此掉落。


「吶,赤葦。」

「哼嗯?」帶有鼻音的回覆。

「我正在看著你喔。」手指從體內滑出,攫住他的下巴,讓他看向眼前的牆壁,「所有的我,都正在看著你喔。」


終於明白木兔的意思,赤葦睜大眼睛,扭動身體想要轉過身時,木兔加快了手上的速度。


「木……木兔……不……」


不理會赤葦的哀求,直到他射出後才鬆手。已經連上臂都貼在牆上了,赤葦將頭抵在手臂上、大口的喘著氣。


「啊啊,都射到我臉上了。」


拆下一張沾染了體液的照片,在赤葦臉邊晃了晃。好不容易緩下呼吸的赤葦,抬起頭有些生氣的看向木兔,正想譴責他的惡趣味時,就看見對方正伸出舌頭、舔去那上面的東西。
甚少見到赤葦微笑以外的表情,木兔覺得更加興奮了。將手上的照片隨意拋開,向前,貼上赤葦的耳朵,「我進去囉。」


用力的撞進赤葦的身體,讓他無法支撐的靠上牆壁。更多的照片散落。
再次咬下之前留下的傷疤,開始晃動。










睜開眼看到的不再是照片,而是真實的木兔,赤葦覺得眼睛有些酸澀。
跟往常一樣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臉,「早安,木兔前輩。」

「早安,赤葦。」










後續的拍攝突然順利了起來,研磨看向每天都來探班的木兔,難得的也感到愉悅。舉起相機拍下正哭喪著臉像是在求饒的木兔。


真好呢,這由死而生的愛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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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......(((正在想發生什麼事情



靈感來源,是想試試看ABO,但我又不想要讓赤葦當O,但又不想讓他當A,但又覺得讓他當B很浪費(((赤葦:你到底想怎樣。

然後是想要試試看如果赤葦什麼都聞不到,也就是木兔無法靠信息素去吸引赤葦的故事......



同時也是想藉由ABO的設定來消除同性別相愛的議題這樣,所以作了二次設定,就跑出了這個東西。

我真的,很會亂來(((跪(((我不是沒有在好好反省(((木兔:不要學我說話!!!



哎,總之,寫起來很有趣?





感謝看完這個詭異東西的各位(((逃

 


超好吃的我口水直流!(被打飛
可是真的寫的超好的,故事很吸引人,值得推薦!

全文鍵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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